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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孝文醫師 撰文
2024年03月06日
日前在博愛特區發生憾事,某位憲兵在站哨時飲彈自盡。
在服役當醫官時也遇到類似的不幸事件。
那天清晨,野戰醫院的長官緊急找我,他們說有士兵在哨所自殘,交待我去處理醫療狀況,我和衛生兵趕緊帶著急救器材,跳上汗馬車,奔向事發地點。
到了現場,才發現哨兵已經明顯死亡。
士兵倒臥在哨所的一角,下顎有一個彈孔,孔的周圍是燒焦的皮膚,頭則被子彈的爆發威力轟掉,鼻子以上都沒有了,沾到血的綠色軍服變成黑色。
環顧哨所內,牆壁和地上都有沾著血液的腦漿。
在1990年代的外島,官兵的傷亡皆由軍隊中的醫官處理,毋須請檢察官及法醫做行政相驗,所以由我開立這位士兵的死亡診斷書。
當年醫學系的最後一年要在醫院裡當實習醫師,但沒有執照,所以不能寫任何診斷書。
醫學院畢業後,考取醫師執照,隨即入伍當兵,又抽到上上籤,飄洋過海到莒光島當醫官。
因此,這份診斷書是行醫生涯的第一份死診,見證了一個年輕生命的消逝,很遺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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